第29章
“不必了。”
车子开了导航,看来他对回家的路不熟悉,或许是路痴,或许是新买的房子。南陆瞥了一眼位置,忽然觉得不妙。
能在这个位置买房的人非富即贵,沈鹤眠只是一个分公司的负责人,能赚到这么多钱吗?她隐约觉得有些不对劲,在网上搜了搜他的名字。
果不其然搜出一个和他同姓的集团大佬来,南陆也终于想起下午那个男人为什么会让她眼熟了。
大佬曾经在她的学校上过公开课,当时旁边的助理就是那个戴眼镜的男人,因为长相非常特别,脖子很长,室友当时一个劲儿让她看。
沈鹤眠背景没有那么简单,那她是不是就没办法随心所欲了?真是糟糕的发现。
房子的奢华程度让贫穷的南陆叹为观止,不过装修略显压抑冷清。这里似乎只住了他一个人,沈鹤眠进了卧室,让她一个人随便看。
南陆没找到那间到处贴着她照片的房子,怀疑这里是不是哪里藏有暗室。
四十分钟后,房屋的主人裹着一身湿气出来,他换了舒适的家居服,头发也全部放下来,显得很年轻。
“要喝点什么吗?”他故作轻松地问。
“取出来了?”
“……”
沈鹤眠视线游移,沉默良久,“如果说没有,你会帮我吗?”
“会的。”
“没有,没取出来。”
当然,孤身入虎穴,南陆对沈鹤眠也没有那么放心,她将电击器揣进卫衣兜里,指了指沙发,示意他趴下。
“不能去卧室吗?或者浴室。”
“有区别吗?反正都没有人。还是说,你的客厅也有监控?”南路打断他,向天花板上看了一眼。
“当然没有。”
取钢笔的动作不算快,但沈鹤眠的身体一直在抖,给任务增加了不小的难度。到底是疼是爽还是紧张、恐惧、满足,从他的身上看不出来。
他把脸死死埋进沙发里。
“发出声音也没关系的。”
沈鹤眠依旧不吭声,食指关节被咬得青紫。
位置的确太深了。
应该是在取出来的过程中越推越远导致的。如果一开始就由她来取,或许不会出现现在这么复杂的情况。
耗时大概二十分钟,那支钢笔才裹着湿淋淋的润。滑液被丢到垃圾桶,沈鹤眠浑身泄力,一身是汗,缓了很久才撑起身子。
“如果可以,我希望你能换个别的折磨我的方式。”明明没有喊出声,他的声音还是有点哑。
“折磨?我以为你很享受。”
看着一塌糊涂的沙发,沈鹤眠无言以对,快速收拾干净后认真的声明,“平常我的耐力并没有那么低,只是因为是你在碰我。”
“我好像没说你早。泄。”
“……”
沈鹤眠男人的尊严或许受损了,他一声不吭地进了卧室,过会儿,南陆的手机收到信息:下次我会证明。
南陆等着他换衣服出来,沈鹤眠动作太慢,时间已经到了南陆平常睡觉的时间,她的生物钟一向准时,这会儿不自觉地就闭上了眼睛。
脑袋里想着等一会儿要让他带自己去那个房间,找到更多证据,眼睛却不知不觉闭上。
等沈鹤眠出来,她已经趴在沙发一侧睡着了。
他的猎物警惕心很差,对待除工作以外的事都不太上心,或者说,是不感兴趣。闲暇时刻总在走神,哪怕他在她身边徘徊,她也未必注意得到。
他为此忧心忡忡,担心她被其他人觊觎伤害,好在如自己这样的人并不多。沈鹤眠从卧室取出一条毯子来。
毛毯张开的影子落在南陆身上,沈鹤眠刚俯下身,就与睁开眼睛的南陆对上视线。
眼神冷淡、警惕。
下一刻,噼里啪啦的电流从腰部开始乱窜。沈鹤眠发出一声短促的声音,咚地一声蜷缩在了地上,神色痛苦,脖颈上青筋明显。
看到毯子后,南陆发现自己误会了,她顿了一会儿后,捡起毯子盖住他狼藉的身体,“抱歉。”
“……”
她误以为对方心怀不轨,手在脑子之前先动了。但沈鹤眠本质是个跟踪狂,受害者反应过度实属正常。
人已经成全身不遂了,接下来也没办法做其他的事情,电击器被她又揣回兜里,南陆拍拍他起身,“我先回家了,沈总早点休息。”
沈鹤眠湿润的睫毛抖得剧烈,奋力想撑起身体,挣扎了两下重新跌了回去,眼睁睁看着房门开了又关。
隔天正常上班。
八点四十南陆坐在工位,沈
鹤眠来得比她迟了二十分钟,这是很罕见的事。和他一起踩点来的同事们蜂拥而至,南陆朝他们微微一笑。
“早啊。”
eva回她,“早。”
她的声音和沈鹤眠的重叠在一起,eva意外地回头看了一眼,瞪大了眼睛,拍了拍自己的胸脯,溜到自己位置小声说,“怎么没人告诉我他在我后面。”
“没关系,还有30秒才九点。”另一名同事看了看表。
eva松了口气,转头问后面的南陆,“最近怎么来这么早?转性啦?”
南陆喝了口茶,“最近觉得上班也挺好,有钱赚,还有事儿干。”
eva看排泄物一样看她,“沈鹤眠给你洗脑啦?他给你画了什么大饼?升职?加薪?放长假?”
南陆还没有回答,puffy就走到她面前敲了敲桌子,“南陆,沈总让你过去。”
eva一副果然如此的样子,感叹,“说好了一起当咸鱼,结果你背着我开卷。”
南陆摸摸她脑袋,“没有的事。”
她也有点意外,还以为沈鹤眠这几天会躲着她走。
二楼只有两间办公室,一间是沈鹤眠的,另外一间是大老板的,但大老板不怎么来。以前南陆也疑惑大老板为什么对沈鹤眠的态度那么恭敬,得知他的身份后,一切都有了答案。
不过,背景越强大的人,就越怕自己的罪行被曝光吧。
沈鹤眠还是穿着周正的西装,连头发都一丝不苟,严肃且冷淡。如果不看他脸上的颜色的话。
南陆不免猜测,“你又在做什么奇怪的事吗?”
“什么?”沈鹤眠有点懵,他反应了下,抿起唇,“没有,只是有点发烧。”
也是,昨天先是撕裂,后面又湿着头发躺在地板那么久,窗户好像被她打开忘记关。
他显得困顿,眼睛半垂着,看起来强打着精神。南陆怀疑他是真的因为工作才找自己,于是问,“您找我有什么事吗?”
沈鹤眠的睫毛刷地抬起来,灼灼望着她,“奖励还没给我。”
“……嗯?”
“昨天,在这里,你让我抱着腿,说乖乖听话会有奖励。我很乖,很听话。”
南陆想了一会儿。
她其实没有这样说过,但沈鹤眠稍微篡改了她的意思,把沉默当做默认,他相信她根本不记得。
南陆也确实不记得了。她对大部分的普通小事都不太敏感。
“你想要什么奖励?”
沈鹤眠仰起脸,摘下眼镜,“我想要一个吻。”
他向后推了点椅子,缓缓吐出舌头上的银钉。刚刚还因生病而显得茫然的眸子,此刻盛满了迫不及待和跃跃欲试,脸上的红晕扩散的更浓烈,连舌尖都比往常更红。
南陆确信,这时候的脸红和刚刚的脸红含义已经不一样了。
大部分情况下,沈鹤眠表现的像个正常人,甚至比正常人还要内敛沉默些,只有少数时候,他会露出这样一副令人感到恐惧的兴奋。
湿热的眼神像一把无形的锁链要勾着她过去,南陆如他所愿,走到了他跟前,贴着他,贴的很近,能彼此感觉到对方呼吸的起伏和体温。
沈鹤眠仰着头,闭上嘴,喉结不断滚动,他小心翼翼攀上她的后背,眸子断断续续的失焦又重新聚焦。
“我不会给你一个吻。”她俯身在他耳边轻声说,“因为奖励是我给你的,只能我来决定。”
沈鹤眠不安分地动了动手掌,急不可耐地想等她快点说出下一句话。
南陆从他焦虑的眼睛里读出他的意思,是什么都好,他想要奖励。
第26章 跟踪狂 打入家庭聚会
外面那层纱制窗帘缓缓合上, 南陆把遥控器放下,手落在沈鹤眠另一只胳膊,从他虎口的那粒小痣顺着手背一点一点向上,两根手指插进了衬衫的内里, 摩挲着手腕处敏。感的皮肤。
奇特的痒感顺着脉搏涌进心脏。
金属表链横在中间, 温热与冰凉对比鲜明。沈鹤眠的手无意识地蜷缩了一下,眼神里的渴望疯狂滋长。
他不止想要一个吻, 还想要狠狠地把她抱进怀里, 如果他有獠牙, 最好把獠牙刻进她身体,饮尽骨血,啖尽皮肉,彻底地合二为一。
或者,反过来也行。让他成为滋养她的养料, 成为她的一部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