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门相公是锦鲤 第22节
来卖东西的,大都是日子过的艰辛的人,即便不可怜可怜,至少也该跟金玉阁一样,给个公道的价格,可他们却只给不到两成的价钱!
“这珍宝斋也是声名在外的大铺子,真不怕这么做砸了自家的招牌?”
“店大欺客,估摸着珍宝斋就是靠这个赚的盆满钵满的呢。”江米夏道。
“为何要砸自家招牌?”宋景韫有些不懂。
既是做生意的,为何要自己去砸自己的招牌,而且用什么砸,斧子,锤子?
宋景韫问的不清不楚,江米夏却听明白了他的话,耐心解释,“像那种不顾及声誉,做生意没有底限的行为,俗称砸招牌。”
“像珍宝斋这种做事不地道,低行情价这么多,还要跟当铺勾结想着贱买旁人手中东西的,便叫砸自己招牌。”
“这样。”宋景韫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那这钱掌柜的确是砸了招牌。”
“好啦好啦,甭管这珍宝斋的事儿了,久在河边走,没有不湿鞋的,公道在人心,时日长了,他们没有好果子吃。”
江有成只拉着江米夏和宋景韫,“走,爹带你们去吃饭去。”
此时已是晌午,日头当空,有了几分炎热,且三个人忙活了一上午,这肚子已是饿得前胸贴后背,如擂鼓一般。
“走,吃饭。”宋景韫笑眯眯地跟上。
这边,钱掌柜在铺子里头等了半晌,也没见江米夏一行人再回来,有些坐不住,只站起来来回踱步。
“不对啊,按说早该回来了,怎么这会儿还没回来?”
听自己家掌柜在这儿嘀咕,伙计也有些心里没底儿,跟着点头,“是啊,按说该回来了,刚才小的就看到他们往当铺走了,按说早该回来了才对。”
“该不会,他们又去了旁的首饰铺子卖珍珠?”
然后发现旁的铺子给的价格比他们这里高许多?
“不会。”钱掌柜十分笃定,“咱们珍宝斋那可是响当当的名头,他们都认定咱们这的,咱这里话都说到那个份儿上,到了当铺又给那么低的价格,心里头早就慌了。”
“不过是些泥腿子,自己觉得在县城低人一等的,又是急着卖钱,到那个时候只惦记着能多卖点是点,怎么可能会想着再去第三家问价?”
“若人人都有那个心思,他们还能穷到那个份上?不早就寻到赚钱的门路了?”
“你看这种买卖咱们做了这么多年,有几个是能明眼瞧出来的?不是各个到了最后都乖乖把东西拿了回来卖给咱们?”
“掌柜的说的极是。”伙计连连点头。
两个人正说着话,又有一个伙计,一路小跑了过来,“掌柜的,方才我看来卖珍珠的那一家三口,从金玉阁出来,出来后,满脸都是笑呢……”
也就是说,那三个人把珍珠卖给金玉阁了?
还真是小瞧了这三个泥腿子,还真有这份心眼,去第三家打听!
也真是小瞧了你这个金玉阁,小门小脸儿的铺子,处处跟珍宝斋过不去,连续好几次坏他的生意?
钱掌柜心中恼怒,抬脚就往外走。
他要去寻那金玉阁姓赵的问个清楚,问他是不是脑子被门夹了,放着好好的生意不去做,专门搅和旁人的生意?
刚走到珍宝斋的铺子门口,另一脚都还没迈出门槛,大门上头写着“珍宝斋”三个烫金大字的匾额,“唰”地砸在了钱掌柜的脑袋上。
“咔嚓”!
匾额最终落在了地上,从中间硬生生折成了两半。
而钱掌柜也如麻袋一般,直挺挺倒在了地上,满脸满头都是血,当场不省人事。
“掌柜的!”
伙计们惊呼,急忙去查看情况。
而珍宝斋的顾客,还有街上来来往往的人,也被骚乱吸引,纷纷驻足、围观。
“这是咋了?”
“听说珍宝斋的牌子掉下来,把珍宝斋的钱掌柜给砸晕过去了,牌子都断成两截了呢。”
“啧,竟是有这样的事儿?”
“哎,我说,自家牌子掉下来砸到自个儿头顶上,这事儿可邪门的很,该不会是这钱掌柜干了啥老天爷都看不过去的事儿吧。”
“谁知道呢,不过得记住一点,老天爷眼睛亮着那……”
这边,江有成和江米夏、宋景韫四处找寻吃饭的地儿。
第31章 没毛病
虽说手里头一下子有了这么多的钱,可江有成也不舍得去县城里头的大酒楼吃一顿,只从小街上寻了个人多热闹的小饭庄,点上了几样硬菜。
红烧鱼,酱焖肘子,宫保鸡丁,主食是白米饭,吃完可以再免费添的那种。
饭庄不大,桌椅也显得有些陈旧而简陋,但大约是开了许久的老字号,厨子手艺不错,菜也是做的浓油赤酱,滋味甚足。
这样的菜式,最是适合平日里不常开荤腥的农家人。
江有成自坐下动了第一筷子时,便一直夸赞这里的厨子手艺佳,到现在已是第四遍了。
小赘婿宋景韫也是吃的不亦乐乎,嘴角上都沾染了酱汁,也顾不得去擦一擦。
但江米夏有些犯了难。
即便她无肉不欢,可眼下三道菜全是酱汁十足的肉菜,吃着难免有些腻,在扒拉了半碗饭后,问,“爹,咱这桌子上也没有个绿叶菜……”
“有啊,这不?”
江有成夹起红烧鱼上头点缀出味用的香菜叶子,“可绿可绿了。”
江米夏,“……”
是挺绿的,也有叶子。
整体没毛病!
片刻后,三道菜,被三个人风卷残云消灭了个干干净净,米饭也添了三四回。
结账时,江有成又打包了一只荷叶鸡,预备着带回去给刘氏加菜。
从饭庄出来,江有成身上还挂着那串针线笸箩。
针线笸箩是能放的住的东西,得了空再卖也不迟。
卖珍珠得了这么多的钱,在怀里一直揣着到底不大放心,便决定不在县城里头多呆,先租了牛车往家走。
到家里头,刘氏得知珍珠卖了这么多钱,也是欢喜的不得了。
晚饭特地烧了番茄蛋花汤,烧了个肉沫豆腐,配上荷叶鸡,拌了个拍黄瓜,还蒸了一锅纯白面的葱油花卷。
葱油极香,花卷软嫩松软,吃起来是香喷喷的。
大个儿的花卷,宋景韫吃了整整三个。
“你这饭量到是见涨。”江米夏打趣。
“你先前说过吃的多,才能长力气,所以要多吃。”宋景韫回答的极为认真。
江米夏,“……”
没毛病!
现在的小赘婿,也的确是肉眼可见地长的壮实了一些。
若说刚见的时候是瘦弱小排骨,现在的话……
嗯,应该是肥瘦相间的中排了吧。
翌日,江有成和刘氏把江米夏和宋景韫叫到一块,商量家中修房屋的事儿。
江有成的意思是,这两间房屋的墙面还成,只把屋顶翻新翻新,盖两间东厢房,再把院墙给垒上来,也就差不多了。
江米夏想了想,道,“这两间房屋其实时间也长了,当时盖得时候是青砖混着泥坯砖一块盖的,墙外面青砖风吹日晒都起了粉,估摸着也撑不了太久,哪怕这回修了屋顶,等再过一年两年的,墙也得出问题。”
“反正咱们都要盖新房了,干脆把旧屋子都推了,全盖成新的,坐北朝南的修上三间,东西屋连带着中间的堂屋,东边修成两间,分别是一间厢房再搭个灶房,西边修两间,也是个厢房连带个备用的牛屋,预备着往后若是买了牛用,再一修院墙和大门,也就妥了。”
“盖房子原本就费劲,咱们干脆也就一回劲儿费了,也免得等回头再想盖房子,还得砸地基,喊人来帮忙,再费回事。”
茶园这儿往后有固定的生意,平日里再去赶赶集,多紧紧手,这银子到是不愁赚。
按着江米夏所说的这几间青砖瓦房修下来,再添置一下里头的东西,估摸着也就花上个十多两银子,家里也承担的起。
也如江米夏所说,反正是费事,费一回事彻底给拾掇好,往后住的也舒坦,多几间屋子,也好放编的东西什么的,农家东西多,屋子多了是最好不过的事儿。
且等以后江米夏和宋景韫有了孩子,这孩子也都有现成的屋子住,也方便。
不过……
刘氏有些犹豫,“要是全推倒盖新房子,那盖新房子的时候,咱们住哪儿?”
虽说现在已经是夏天,许多人为了纳凉,睡在院子里也是常事,他们一家也能勉强凑合,但若是遇到雨天,总归不方便,总不能去旁人家中避雨吧。
“这个好办,咱们院子大,盖房子的时候,就盖在咱们现在屋子的前头,老房子那留个缝隙够平时开门就成,等咱们说的新房盖好,院墙把旧房子往里一圈,再把旧房子一推,弄成个后院。”
江米夏道,“到时候弄成鸡圈,猪圈的,搁在小后院里头跟前院隔开,也不会显得脏乱,只要手勤多收拾,也不会有味道。”
“这法子不错。”江有成点头,“到时候两不耽误。”
“嗯,咱家地本来就少,多养些鸡,养个小猪仔什么的,到时候也能多卖些钱。”刘氏也点头。
若是到时候家里日子过得足够宽裕,鸡蛋,猪什么不愿意卖,留着自个儿吃也成,也省去买的钱了。
至于喂鸡,喂猪什么的,糠皮子什么的若是不够,手勤快一些,多挖些野菜,打些猪草,就都有了。
一家人商议了一番,便决定按江米夏的提议来。
既是做了决定,这事儿便不愿意耽搁,江有成下午便去寻了大哥江有福商量家中盖房子的事儿。
江有福比江有成大十岁,几乎是看着江有成长大的,自老爷子去世后,便是长兄如父。
江有福照顾三房,江有成许多事也愿意跟自家大哥商量。
且盖房子是个大事儿,各个事儿都得好好张罗,不能出什么岔子,多个人也能多规避些错处。
兄弟二人商议了许久,又寻里正江正信,让他也帮着给牵牵头。
里正掌管村中的赋税、户籍等事,大小琐事也都得管的井井有条,这些事他也是推拖不得,且江有成家一向本分老实,几乎没有惹过什么事端,江正信也愿意帮着这样的人家多做些事儿。
有了江正信伸头,盖房子的事儿便风风火火张罗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