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门相公是锦鲤 第100节

  不过小赘婿这般轻松,想来府试的题目对他来说应该不算难。
  江米夏心情大好,振臂一呼,“走,咱们去吃饭。”
  宋景韫去考试的这几日,江米夏打听出来,这附近有一家临河居,虽然不及醉仙楼气派闻名,但做的菜却颇为精致,滋味也极好。
  “走,吃饭。”宋景韫兴致勃勃,跟上江米夏的步子。
  大煮干丝,西湖醋鱼,春三鲜,主食是麦糊烧,额外又要了份肉羹汤。
  宋景韫当真是在考场饿得很了,大咬大嚼的,用风卷残云来形容他的吃相,也不为过。
  吃饱喝足,回客栈歇息。
  因为晚上能够抱着宋景韫睡觉,今天的江米夏睡得十分香甜。
  而对于宋景韫而言,今天晚上能够抱着江米夏睡觉,这空落落的心也踏实了许多。
  总之,两个人皆是睡得极好,且这一觉,直接睡到了第二天几近晌午。
  睡得好,神清气爽,江米夏自觉恢复了精神头,洗漱收拾了一番后,和宋景韫一起吃晌午饭。
  照例是去外头找寻美味可口的小吃。
  自出了客栈的门,江米夏便在犹豫着,要不要带宋景韫去吃红油抄手。
  去吃吧,看见那个云娘母女的话,心里头总是有些堵得慌。
  不去吃吧,那家的红油抄手是真的好吃,如果不带小赘婿去尝一尝也是有些可惜。
  就在江米夏犹豫着,途径那个小巷子时,发现这里已是没有了先前的那家红油抄手的摊位。
  江米夏在想了会儿还是问旁边卖素面的摊位询问一二。
  得知江米夏打听云娘的摊位,大婶如实回答,“云娘两天前便不在这里摆摊了,听说跟那薛大狠狠闹了一场,要和离还是怎样的。”
  “哎呀,也不是我说这云娘,多大岁数的人了,既是成了婚有了孩子的,那就得嫁鸡随鸡嫁狗随狗,闹什么和离?简直丢死人了。”
  “这薛大是有些不像样,出去喝酒赌钱,可这话又说回来了,这爷们儿嘛,多少都是有点毛病的,不能啥都好,至少这薛大跟旁的人不清不楚,也没说休了云娘,这已是天大的福气了……”
  “多谢。”江米夏打断了那大婶的话。
  “不用这么客气。”大婶满脸笑呵呵,“小娘子要是还想吃云娘家的红油抄手,估摸着这些天儿是吃不着了,不如尝尝我家的面条,滋味也是不错的。”
  “有素面有肉丝面,还有鸡肉面那,小娘子要吃什么味儿的?”
  “不用了,谢谢。”江米夏拉着宋景韫从小巷子中退了出来。
  四顾看了看路,江米夏拽着宋景韫的袖子往前走,“前头有家卖卖卤味的,滋味不错,咱去看看。”
  “好。”宋景韫应下,抬脚跟上。
  “娘子,你走的太快了些,我有些跟不上。”
  “那我慢一些。”
  “娘子,怎么感觉你比刚才好像更高兴了一些?是遇到什么好事情了?”
  “有吗?”
  “有啊,娘子你嘴角都咧到耳朵根了……”
  有吗?
  江米夏嘴角翘了起来。
  ----
  又在府城住了十来日。
  这段时日,江米夏和宋景韫几乎都是在,逛逛逛,吃吃吃,逛吃逛吃逛吃这样的状况下度过的。
  自然了,也是要做一些正事。
  譬如江米夏在府城里寻到了一些样式不错的瓷器,收集到了一些好看的图案样式,准备拿回去给瓷窑当样品用。
  宋景韫这边也时常跟卢玉明还有同样是弘乐书院的学生一同逛一逛茶楼,书铺什么的。
  而宋景韫每次出去时,皆是收获满满。
  不是得了银子,就是得了书铺里头的彩头,总之,绝对不空手回来。
  以至于江米夏看着自己的小钱匣子托起了下巴。
  钱匣子比来的时候更满了一些,碎银子在里头堆的老高,连盖子几乎都盖不上。
  这让江米夏不得不去钱庄将一部分的碎银子换成了银票,好方便携带。
  旁人赶考皆是要准备多少钱当做盘缠,要花销多少多少什么的,到了小赘婿这里,不但不花什么钱,还赚了不少钱回来。
  发财树实锤了!
  ---
  很快,到了放榜那一日。
  府衙门口的牌子跟前,挤了许多的人。
  书生们皆是在查看自己的名字是否能够出现在榜单上。
  查到的,欢天喜地,没查到的则是垂头丧气,甚至还有因为你上榜,我没考上,出现口角的……
  人间百态在这一刻体现的淋漓尽致。
  “你不去看?”江米夏看小赘婿没有要去查看名单的意思,有些讶异。
  第154章 眼红
  “不用去的。”宋景韫道。
  “这是为何……”
  江米夏话音落地,便听到几个已经看过榜单的书生正窃窃私语。
  “这次府试的案首是谁?”
  “似乎是一位叫做宋景韫的。”
  “这个名字到是从未听说,是城中哪个书院的知道吗?”
  “不知道,大约不是在府城读书的……”
  “看,我说不用去吧。”宋景韫扬起了下巴。
  江米夏,“……”
  小赘婿自信的有些飘啊。
  不过以他过目不忘的状况来说,飘也是理所应当,是实力所在。
  宋景韫是这次府试案首之事,如长了翅膀一般,从府城很快飞到了县城,到了镇上弘乐书院,甚至到了江家村。
  整个江家村的人可谓都是兴高采烈,扬眉吐气的,走路时,甚至都恨不得下巴扬起,眼睛往天上瞟。
  那可是府试的案首。
  第一名。
  整个泰松府的第一名!
  虽然考过了府试,宋景韫此时也不过就是个童生而已,但宋景韫读书不过大半年,已是考上童生,且还是案首,那往后考旁的还不是轻易而举?
  江家村往后要出大官呢!
  常言道,一人得道鸡犬升天,这村中若是能出个考上进士做官的,那江家村往后还愁什么?
  说句不中听的,哪怕宋景韫将来不主动帮衬,有这个名头在,也已是足矣让旁人高看江家村,不敢为难欺负江家村的。
  总之,都是好处!
  江家村的人高兴,江正信这个里正更高兴。
  不过高兴归高兴的,却也没有忘记叮嘱江家村的人不要在外头说大话,不要过于吹捧宋景韫。
  毕竟说人前落人后的,有些话是真不能多说。
  再来,从前江家村也不是完全没有读书的人,偶尔有上一两个,在稍微得了那么一点成就后,便被人吹捧的有些飘飘然,自认为自己便是文曲星下凡,从此不好好读书,更是看不上旁人了。
  最后的结果就是,往后再无任何出息和成就,泯然众人矣。
  许多时候,人言可畏,不单单是抹黑的流言,还有追捧的夸赞。
  江正信可不想这样的事情再发生在江家村里了。
  江家村的村民大都也是通情达理之人,明白江正信的意思,也知晓这其中的道理,纷纷表示一定谨记。
  也因此,江米夏和宋景韫回到江家村时,也没有人过分的虚假夸赞,只是简单的表示了一下祝贺。
  关系走的近的,送些鸡鸭鱼肉,菜蔬水果什么的。
  但饶是大家想简单些,架不住江家村人多,且也是真心实意地恭贺宋景韫,这几日下来,江米夏家中的东西仍旧是堆了半个院子。
  看的二房一家是眼红得不得了。
  张氏在家连跺脚,江有财在家是连叹气。
  总盼着江春宝能考上童生,家里头也正儿八经地出个读书人,结果这次江春宝还是榜上无名。
  江春宝扯了扯嘴角,“读书,哪里是那么容易的事情,多少人连县试都考不过的,咱们这几个村加起来,能有几个童生?”
  “可人家宋景韫就考上童生了,还是头名呢!人家才上几天学,你上多少天学了?还好意思说呢!”
  江春河对于江春宝成天不干活,还要花家里头所有人赚的钱去读书原本就不满,奈何江春宝大饼画的好,他反驳不过。
  眼下江春宝没考上,江春河自然不放过这个讥讽他的机会,说话噼里啪啦,如竹筒倒豆子一般,“我看那,你也不是个读书的料,这府试都考几次了还没考上,干脆还是别读了,早些回家来耕田种地的,也免得浪费家中银钱。”
  “大哥你说啥话呢,读书原本就是一件长久的事,若是一次考不中便不考,那怎么能行?”江春宝一听不让自己读书,顿时急的不行,“我听说很多举人老爷当初考童生也都考了五六次呢,这好事多磨,要是轻易放弃,往后还怎么有前途可说?”
  江春河直撇嘴,“可要是考了好多次,还是考不上呢,不是白费钱是什么?家中还要过日子,你眼看着也要说亲,新房还得盖,里里外外都是钱,我看这省下来的钱啥都够了的。”
  “就算你明年考上童生,考秀才呢,就得一笔笔的银子花出去,哪怕真的考得上也不过就是穷酸秀才罢了,考不上就真的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让我们辛辛苦苦种地赚钱供养你读书,回头啥都瞧不见,我可受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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