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门相公是锦鲤 第122节

  同样满头问号的还有江米夏。
  因为一大早的,江春河来家里头了。
  来的时候也不多说话,只嘿嘿地直笑,接着往院子里头放了一个竹篓子,里头装着半篓子的鸡蛋,一条鱼,还有一只野鸡,一只兔子。
  且看那架势,这些野物,都还颇为新鲜,似乎是刚猎的。
  江米夏狐疑地看着江春河,但不等她开口,江春河却先道,“这不过年了嘛,没什么孝敬给小夏和景韫的,这鱼是河里捞的,兔子和野鸡是山里猎得,不是啥稀罕东西,就吃个新鲜。”
  第188章 失窃
  “东西不多,可千万别推辞啊……”
  江春河笑得十分狗腿,更是不等江米夏回话,便脚底抹油,跑了个没影儿。
  江米夏,“……”
  这来送东西,闹得跟偷东西似的?
  而且刚刚江春河说的,来送东西不是为了孝敬江有成和刘氏,而是孝敬她和小赘婿?
  这是拿她跟小赘婿当神灵还是吉祥物了?
  不容江米夏多想,宋景韫看到那肥硕的兔子时,眼前却是一亮,“好久没吃过炖兔子了呢,不如晌午炖了来吃。”
  “嗯,最好再放些辣椒和花椒,麻辣味儿的最好。”
  江米夏摸了摸鼻子。
  也罢,只要这江春河不是来挑事儿的,伸手不打笑脸人,由着他去就是。
  而且,看小赘婿的模样,貌似也挺喜欢江春河送来的各种东西?
  江米夏不再多想,只喊了马氏和珠翠来收拾这些东西,让她们把兔子收拾了,晌午做麻辣兔子肉来吃。
  江春河送完东西后,几乎是一路蹦蹦跳跳回家的。
  “东西都送去了?”冯氏问了一嘴。
  “嗯,都送去了,也都收了。”江春河头点的如捣蒜一般,“我还专门在门外听了一会儿,景韫说晌午要做了麻辣兔子肉来吃的,听着那模样应该也是高兴的。”
  “那就成。”冯氏也笑着点了头。
  收下就好,高兴那就更好了。
  这等到春日打猎的时候,必定是能够收获满满的。
  江春河和冯氏互相看了一眼,会心一笑。
  小夫妻俩在这儿说话,屋子里头的江有财和张氏在屋子里头隔着窗户听着这些,拧着眉互相看了一眼。
  “这春河现在也不知道咋想的,成天惦记着巴结三房那,连咱的话都不愿意听了。”
  张氏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忿忿道,“看那兔子肥的哦,配上些菜蔬来炖,能炖一大锅,咱们一家子能吃两天呢,他倒好,转手就送给三房去了。”
  “那野鸡,那鸡蛋……”
  张氏越说越心疼,这话都有些说不下去了。
  偏生她生气归生气的,却也不能多说江春河两句。
  毕竟江春河现在手气好,只要他能进山,每次都是满载而归,换了不少的银子,贴补了许多家用。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个的原故,江春河这腰杆子越发硬,说话也越发有底气,若是话说的多,说的重了些的话,他便会甩脸子,甚至不肯进山打猎。
  先前因为江春石受伤加上生病的缘故,家中花了不少的银钱,现在日子过得紧巴巴,除了从地里头能刨些食儿以外,便全指望着江春河打猎赚钱。
  而且,自江春石失踪不见了之后,家中只有这江春河这一个儿子,若真是闹起了矛盾,家中日子也将过得没有丝毫消停的时候。
  所以,张氏这些气只能憋闷在肚子里头,跟江有财这里发一法牢骚。
  而此时的江有财,低着头,闷不吭声的。
  张氏口沫横飞地唠叨了许久,见江有财一声不吭,越发来了气,“你到是说句话啊。”
  “我寻思着……”
  江有财顿了顿,“春河跟三房走的近,也挺好的。”
  好?
  哪里好了!
  从前跟三房争高低也就不说了,三房也是自私自利的很,为了不将家业给了他们二房,连招上门女婿的事儿都办的出来,实在是可恶的很。
  现在三房得了势,对这个好,对那个好,也不见得对他们家好,摆明了是要当着全村人的面,将他们二房的脸面扔在地上踩。
  这会儿江春河去巴结三房,那不是坐实了三房的厉害之处,他们二房也越发丢人?
  张氏可咽不下这口气。
  但张氏素日里有些怕江有财,这会儿也不敢过于反驳,只不满地问,“哪里好了?”
  “宋景韫惯会读书,这考上举人老爷是肯定的,往后前程远大,真是等到人家当大官的那天,咱们到底是血亲,走的近一些,多少也能沾些光。”
  “咱跟三房关系不睦,让咱们老两口拉下脸做这事儿,自然是不成的,就得春河去,显得也没难看,也能把关系给处好了。”
  “再来……”
  江有财顿了一顿,“我还真觉得,这三房兴许有些东西。”
  自江春河开始对三房溜须拍马,上赶着讨好后,每每进山,就没有空着手的时候。
  江有财都开始觉得,这三房兴许真跟江家村其他人说的一样,是带了大福气的,谁跟他们家走的近,谁就能沾光。
  听江有成这么说,张氏却是直撇嘴。
  有东西?
  能有啥东西,见不得人的东西?
  发现这男人啊,都是耳根子软的东西,一点都没自己的主见。
  不过张氏心里嘀咕归嘀咕的,面上却也没有反驳江有财。
  而江有成,想了一会儿后,道,“往后春河干啥事儿,你也别管,由着他去就成,别在后头唠叨,也别添乱。”
  “我知道了……”张氏有些不情愿地点了点头。
  过年这种事,永远都是繁忙且过的极快的。
  转眼便到了十二这日。
  还没过十五,按说这年便不算过完,即便自初八起,铺子陆陆续续地开张营业,但大家伙心里也好,口中也罢,说的也还都是过年的事儿。
  而江米夏和宋景韫原本也是要在家中待到十五过后再回县城,但眼下却是不得不坐上了往县城去的马车。
  至于这缘由,是县令着人来传话,说是江米夏和宋景韫所居住宅院的巷子中,接二连三发生了盗窃案,周遭几户人家皆是遭殃,丢失了许多财物。
  所以李县令着人来让江米夏和宋景韫也回去看一看,看是否同旁人一般丢失过财物,家中是否有什么痕迹,看看能否寻到一些有关窃贼的蛛丝马迹。
  而江米夏和宋景韫赶到县城宅院之中,将屋内屋外都仔仔细细地看了一个遍,发现家中的钱物并未有任何遗失,家中也并未有任何被翻动的痕迹。
  “这倒是有些稀奇。”李忠安拧眉,“这几户被盗窃的人家,过年时皆是在这里住,只是白日历去走亲访友,不在家中,这才被人闯了空门。”
  第189章 抓贼
  的确是有些希奇。
  那些人家晚上有人,白天因为走亲访友的缘故出去,这窃贼心中应该是有些忐忑的。
  毕竟哪怕出门,还是可能会因为各种缘由而突然回来,容易被抓个正着。
  反倒是江米夏和宋景韫所住的宅院,大门上的锁头明晃晃地挂着,很显然是过年期间回了老家,不在这里。
  这样的宅院,几乎不会有人再随意回来,按道理来说更容易成为窃贼的目标才对。
  “难不成,是觉得人既然回家过年去了,这家中必定没有什么银两在?”
  李忠安道,“不过,也有些不对,其他那些被偷盗的人家中,因为银两藏得隐蔽没有被偷,但其他东西也丢失了许多。”
  “江娘子和宋郎君的家中许多摆设字画,乃至一些药材布匹都颇为值钱,窃贼连旁人家不太精致的瓷瓶都不放过,论理来说更不该放过才对。”
  江米夏点了点头,“的确是有些不同寻常。”
  但究其缘由,她也有些想不明白。
  江米夏思索此事,却瞧见宋景韫拿了一个平日里侍弄花草的小铲子,在花圃里头忙活。
  “相公在做什么?”江米夏问。
  “我寻思着,那窃贼放着咱们家不偷,只去偷旁人家的,这兴许是有缘由的。”宋景韫回答。
  江米夏,“……”
  这个大家伙都看出来了。
  “所以我在想,这窃贼兴许有两个缘由,这其一,可能是觉得我身为秀才,平日与县令大人也有交情,怕惹祸上身。”
  “这第二个缘由的话,兴许是因为此地无银三百两。”
  “你是说……”
  李忠安整个人都精神了起来。
  正说着话,手中的铲子发出“叮”的一声,宋景韫忙将周围的土给铲开,发现了一个油纸包,而油纸包中,包裹着散碎银子,银质发簪,手镯等物。
  李忠安忙喊了衙差来辨认。
  “这手镯上有富贵平安的字样,活口处有一处磕碰,跟曲良哲家所报丢失之物似乎相同。”有衙差道。
  “这发簪上镶嵌了一枚珍珠,似乎是郭大书家中娘子说的陪嫁发簪。”又有衙差道。
  “这个银碗是郝成思家的……”
  很显然,这些东西,就是那偷了各家之物的盗贼,埋在此处的。
  不偷江米夏和宋景韫家中财物,而且还特地将偷来的东西刻意埋在院中的花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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