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上次冲进来是撕画，上上次则是是提着油墨泼搞毁画，上上上次又是拿着锤子搞艺术品……
只不过这一次，惯犯老人冲进来的时候，甚至还没来得及做任何对画不利的事情，就被赶过来的工作人员压制住了。
送走了这位惯犯，画展的工作人员心里却泛起嘀咕，什么奇怪的东西？
另一边，机器人门卫给年轻女性刷脸。她的嘴唇抿成一条直线，天生上扬的唇部看起来像是在微笑。
年轻女性安安静静地看着屏幕。
看画的庭雪打卡后从画展这边电梯口走：“电梯锁了吗？”
机器人操作系统，习惯性重复一遍，说道：“滴滴，一正在查询今日上午系统，已查到正在组装新系统。请问是哪里的电梯？”
“二楼那边。”庭雪竖起食指，指了指左边的电梯说道。
机器人的脑袋一抬，方方正正的眼睛顺着方向扫过去。
“关闭使用权了就今天。”
“好，谢谢。”
“……”
“画家真的都是有钱人吗？”
“瞧这一副就标价上千万还不算有钱？”
“……真有钱啊，我也想去搞艺术了。”
旁边站着两个女生悄悄说话，庭雪朝旁边的画作走去，对二人的画家的评判没有反应，看似没反应的人，年轻女性却认真思考，成名艺术家当然有钱。
没钱那批早就改行，要么早就饿死了。而那批饿死的，或许曾也有人夸赞一句好看加油。
因为听了了pua一样的鼓励，不停的去燃烧自己，主打一个自己和别人‘不一样’的特别感，年轻就去闯呗，没饭吃了到时候再说……
不过，即使再怎么年少轻狂，庭雪也差点饿死街头。
这类言不付代价的鼓励之后，年轻的梦想开始燃烧，烧到尸体殆尽，烧到无有人追忆，最终沉入人海化为平凡。
她毕竟有过‘被pua’的经验，可是还是要知道没钱路难走，路上的人都有车，等庭雪走到下一站的时候，前头的人已经把车开远了。
好在，庭雪也算幸运的，而且最近这段时期的运气，可以叫一个触底反弹了。
这两天里，庭雪看到画展转账来的三亿，一串数不清的零，她都存进卡里了，储蓄一*下子就鼓起来，人都有点飘了。
而听到消息的自习画室老板，对庭雪的卖价倒不是嫉妒，反而是问她该不会不干了吧？
之于画展的单子，还能接着赚钱，钱多又不压身，庭雪还是说要接着干。
几天后，自习画展的单主多了。
原来放这里的练习画稿，庭雪发现，全部都被人买走了，然后又到账了几千万。
自习画室老板笑得合不拢嘴，和庭雪说：“哎，那些画都放多久了，果然，金子总是会发光的，一下子就赚大了，哈哈哈哈！””
“……”看把老板整得乐呵的，内心吐槽，庭雪搬着画架打包起来。
“真不是我的财运小福星啊？”
“万一她是倒霉蛋呢？”把最后一副画作打包好，庭雪说出自己想了半天的感想。
“什么倒霉蛋，怎么能这么说咱们的单主呢……”
“……”倒霉蛋，谢谢您嘞。庭雪把快递打包好了。
很久之后，庭雪再回想起这一段情节，总想自己一头钻地缝里，再来一次，她绝不会觉得这个单主是倒霉蛋的。
第5章
窗外的雨淅淅沥沥。晶莹剔透的雨，凶猛狠厉的滴砸在窗户上，滴答滴答声在窗户上响起。
连绵不绝的湿度，仿佛要席卷了整片土地。
艺术街的不远处，两三家画展正打开保护罩，透明的玻璃罩子升起了。
伴着这场大雨而来的寒风，正使劲全身力气去敲打建筑物内部的世界。然而，没有干扰到内部干燥温暖的自习室。
过来拿画的鲜花店老板的凯罗纳、蛋糕店小员工的露易丝都是平日常见的面孔，而今天，老面孔们却在门外进不来。
对面——
头顶上的灯光落下，暖色灯光落在年轻女性身上，四周的昏暗都遮不住其的存在。
看见她用一只画笔在纯白的画布上挥动两三下，然后画笔转动，整个画面上像加了滤镜一样，顷刻便出现了画。
把笔一转，涂上古木色，再点缀一点殷红颜料，带着青绿山石，合着缥缈云雾，整体再看去，这练习便算画完了。
画者画的入迷，低头时黑发顺着脸颊倾泻而下。与在画中见到的定格美人不同，大概是外面的雨纷纷扬扬，作画的人并着安静氛围，看着很美。
景色些误人，便有路人也停了步子，甚至中间时候来了一个娱乐公司的经纪人过来。随着画者沉浸的时间越来越长，来自习画室前的人也越来越多。
前来替总裁买画的秘书赫尔，扫见门前的‘热闹’，年轻女性低着眼作画，眉眼含墨地美人，觉得自己见了一副惹人注目画品。
艺术街虽然主打美感，但在银河是美人一条街，一整条街都是美人、美画以及招牌传说……
助理小巴从前头回来阐述：“……居然不是，这个人是来拍模特的，跟我们买画不是一个目的，还好还好！”
“先给boss发了消息。”赫尔点头，拿出准备好的名片，“把这个给画家。”
boss的私人号码？小巴拿着名片，扭脸看了看那边的画家小姐，连最喜欢看的八卦都顾不上，然后小跑着朝人堆里面去了。
看见短信提醒，年轻总裁撑着下巴点开。
只见内容展开，一张画正出现在视野内，年轻女性正聚精会神地画画，以致于垂眼时都带着一股认真。
看到这里，年轻总裁对着屏幕发出很轻很轻的笑声。
连那双上挑的眼睛都是含着笑意。
——
李丹在从业时，就听过画者虽多奈何良莠不齐。也没有想到，上不得台面的小作坊如今小有名气，成为众所周知的‘有钱也难求’。李丹意识到的画贵是从她笔下漫出的青山，一时不知该怎么表达。
当然，李丹对自习画室的印象不算太好，还停留在这里是比不过大企业的小作坊，上不得台面。
在自习画室老板核善的催促下，李丹干巴巴的把自己拿出来的名片收回口袋了，嘴上不说内心一万个植物，不就是一个小员工，脸蛋是好看了点，至于这样藏着掩着么、
“一个两个三个……好多零啊。”旁边的年轻女性忽而说话。
李丹：“喂，小画家！”
哪知道要被纠缠的庭雪还在震撼账上数不清的零：“我是不是该多努力了，就一副，给了两千万。感觉可以退休了。”
按照原定计划，出航古地球，以免赚不钱要先考职业画家资格证，庭雪现在的计划被打破了。
这么多的钱。不用等以后了，她可以出发目的地了。
心情大好，庭雪把终端机揣进背包里，李丹跑过来：“画家，那个啥。刚刚给你名片那个是别的公司的，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偏偏收了。”
庭雪：“……”
李丹：“想不想赚点钱？听说你之前还跑外快？这种钱最难赚。”
庭雪：“不赚。”
李丹捏了捏眉心：“我不是骗子。骗人就是小狗，一般人我都骗个毛，都是穷鬼。听我的，这是一个不错的机会。你不是要拒绝吧？”
庭雪：“……嗯。”
尚且不说被拒，看着年轻女性，李丹自认也是个能说的，怎么到了庭雪这里，与利益和好处相关的，已经开始感受到了什么叫“天然黑”了。
一定是开价不满意，八成是贪婪之辈！
李丹扶额汗颜，还受到自习画室老板一个大白眼。自习画室老板看着傻站着不想走的李丹，她说：“话说完没有，说完就给我走吧，别杵在门口。到底走不走？还不走？”
李丹：“我不是，诶不是，等等总得要说个明白。”
庭雪抬着油画上里面房间去了，自习画室老板挡着路口，不予让陌生人靠近，同时挥手赶她走。
眼巴巴看着，心心念念的身影在拐角处不见了，李丹也回去公司了。
天气转凉，阴霾不散。
娱乐公司正值年会，请来不少艺人过来，工作人员也在此处满活，一切都是安排上节目。演唱的架子台已经安排就就绪了。
李丹刚回来，便看到了彩排唱歌这一段。助理看到身后没人跟着的李丹，表情有些诧异，慢声问：“丹啊，不是说带人回来吗？怎么就你一个人？导演等着用人，眼刚刚还骂人。你不带人回来是打算等着挨批评？”
李丹没好气道：“骂人？我看我像不像要被骂的人？现在别烦我，一会儿先骂哭的人可不是我。”
助理苦巴巴地挠了挠脸颊，站着原地也不是，跟上去看看也不行，只能离着她五步远。
前头有两位导演安排今晚事宜，大概是今晚出演顺序，转头就看见过来的人。助理连忙上前：“这是李丹经纪人，专门和两位导演对接的人，今晚来这边帮忙节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