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晏鹤舟没听到他的话,一辆迈巴赫停到他面前,左文出来给他开门,晏鹤舟坐进去。
  夏枝南追了两步没追上,眼睁睁地看着车开走了,他着急地拿出手机给晏鹤舟打电话,没人接。
  难道晏鹤舟刚才听到他和那几个收藏家的对话了?
  夏枝南心里有些不安,好不容易和晏鹤舟的关系稍微拉近点,他不能出岔子。
  他马上打电话给晏茂生:“晏爷爷,我有一件事想拜托你。”
  夜晚,温药回到别墅,今天逛了一天有点累了,他想早点洗漱睡觉。
  李思朗人如其名,开朗,无话不谈,相处下来很舒服,跟他的妹妹李思雨一样。
  但温药从小到大没怎么处过朋友,对兄妹俩的热情实在是有些招架不住。
  不过今天大部分时间都是很愉快的,温药走进别墅的时候还在想,或许他应该经常和李思朗见面,说不定他自己也能受到朋友的影响,变得开朗一点。
  刚走进门,温药就被突然出现的王妈吓到:“王妈,你……”
  “嘘!”王妈说,“你怎么现在才回来?”
  “晏总突然回家了,现在人在楼上。”
  温药惊讶地望向楼梯。
  王妈:“晏总看起来很生气,说看到你来了叫你去他房间。”
  “叫我过去?”
  “嗯。”
  温药抓住自己的手臂,累到不想说话:“我可以不去吗?”
  他总觉得晏鹤舟又要兴师问罪了。
  第24章
  温药走进房间的时候, 晏鹤舟坐在沙发上,抱着胳膊盯着茶几上的水果看。
  “……”温药走到他面前,“吃饭了吗?”
  “玩得开心吗?”
  俩人同时出口, 气氛有一瞬间的尴尬,温药吞了吞口水, 率先回答:“嗯。”
  晏鹤舟冷笑一声:“玩得这么开心了,还会问我吃没吃饭,真是辛苦你了。”
  温药抿着发白的嘴唇,瞥了眼窗外,刚才还是晴天,现在外面淅淅沥沥的下着小雨,他看到晏鹤舟的肩膀有些湿。
  没打伞吗?
  温药忽略晏鹤舟的暗讽,说:“你去洗个澡吧,不要着凉了。”
  见晏鹤舟漆黑的眸子盯着他, 温药低下头:“我先走了。”
  他转身离开,身后的脚步却向他逼近,温药还没走到门口, 就被晏鹤舟扯回去, 他被压在门板上。
  晏鹤舟咬牙问他:“跟谁出去?”
  “朋友。”
  “我怎么不知道你有朋友?温药, 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怪不得这么着急要我走, 原来是趁我不在的时候去外面浪?!”
  温药甩开他的手,胸口起伏:“你能参加朋友的画廊, 我为什么不能跟朋友出去吃饭?!”
  晏鹤舟愣住,温药还是第一次这么大声地跟他说话。
  连自己原本要说什么都忘了,晏鹤舟足足宕机五秒,从温药的字里行间里读出别的讯息:温药在吃醋?
  所以温药找了个男的报复他?
  这个认知让晏鹤舟心里有点爽,看着温药生气到皱眉的表情越看越可爱, 就像家里养了一只小猫在冲他喵喵叫一样,毫无杀伤力。
  温药转动门把手,门刚开一条缝就被按回去,他被晏鹤舟钳制住手腕,绕到身后攥着,晏鹤舟空余的一只手捏住他的下巴狠狠吻上。
  温药呜咽着,疯狂挣扎,晏鹤舟把膝盖卡进他退间,叫他没处躲避,从他的嘴唇吻到颈侧,所到之处留下红痕。
  他叼起一处薄薄的皮肤,吮吸,嘬吻,直到那处皮肤充血为止,晏鹤舟抬起头,呼吸喷洒在颈侧,漆黑的眼瞳里倒映着温药绯红的脸颊:“有本事带着你的吻痕去见你朋友。”
  “!”温药感到自己被极大的羞辱,他像个疯子一样乱打乱叫,“晏鹤舟唔——!”
  晏鹤舟咬住他的嘴唇用力嘬吸,温药的两片唇/瓣都被他包裹住,吸的又红又肿。
  他掐住温药的腰大力揉捏,指尖探进他的裤腰,嵌进肉里,温药身子颤抖起来。
  没有人懂他此刻的悲凉,晏鹤舟不在乎他的情绪,只是一味的羞辱他。
  去见夏枝南回来后倒打一耙怀疑自己,又想要自己为他解决欲望。
  晏鹤舟怎么可以这样。
  他怎么可以这样。
  温药的外裤被扯下,三角裤暴露在空气中,晏鹤舟忍不了了,他今天就想要了温药。
  结婚这么多个月,谁愿意当和尚。
  大手赴上去揉捏,温药难受不安地扭动。晏鹤舟啄他眼角:“你明明就很舒服,装什么,你想在这里还是床上?”
  温药不说话,冷汗贴在他的脑门上,浸湿了头发。
  “那我们去床上。”
  温药被晏鹤舟抱到床上,这张床是如此眼熟又陌生,从前他和晏宝在这床上相拥而眠,晏宝难受的时候他会给他疏解。
  床铺塌陷,三角裤掉落在地,晏鹤舟舔着温药的耳廓,鼻尖坠了汗珠,他紧紧压着温药,拉开裤链,谈出,贴着退摩擦。
  一想到等会儿要发生的事,晏鹤舟每个细胞都在兴奋的颤栗,他抓住对方的退往外拉:“药药,药药,叫我名字。”
  “晏宝……”
  晏鹤舟猛得停住,听清楚温药叫他什么后,犹如一盆冷水兜头浇下。
  “你叫我什么?”
  温药迷蒙的眼睛逐渐聚焦,他慌乱地看向晏鹤舟。
  晏鹤舟坐起来,把衣服丢温药身上,眼眸里已经没有了一丝情欲。
  他最恨“晏宝”这个名字,这会让他想到变成傻子的那半年,被很多人耻笑,被很多人拿异样的目光看他,这是他人生阶段的污点。
  温药竟然在床上叫着晏宝的名字,他是不是故意的,明明知道自己不想提起晏宝。
  “出去。”晏鹤舟已然没了跟他上床的心思,给对方下了逐客令。
  温药倒是像被赦免了一般,松口气,赶紧下床穿裤子。
  回过头来,他笑自己太傻,以为晏鹤舟还跟晏宝那时候一样乖巧可爱。
  他心里仅存着一点渺茫的希望,希望晏鹤舟什么时候能再变回从前,像晏宝那时候一样对他。
  温药穿好衣服,回头看了眼晏鹤舟,低声:“我先出去了。”
  说完,他逃出卧室,把自己隔绝在门外,大口大口地呼吸新鲜空气。
  心脏如同被割裂一样,碎成一瓣一瓣的。
  他低头摸着腕上的苹果手链,眼睛眨了两下,没有哭。
  温药发现最近他的眼泪越来越少了,即便再痛也不会哭了。
  这样也挺好。
  ……
  第二天,温药收到李思朗的消息,问他今天有没有空出去。
  温药在卫生间里,看着自己脖子上的红痕,无奈拒绝了李思朗的邀请。
  这些痕迹看起来要两三天才会消退,他现在真的如晏鹤舟所愿没法出去了。
  温药洗完脸出门,房门被敲了敲,他过去打开门,王妈站在门口:“今天跟晏总一块吃早餐,你……你脖子这?”
  温药赶紧捂住,可惜王妈已经看到了。
  她记得温药昨天回来还没有,回来后又去了晏鹤舟房间里,难道他们夫妻俩?
  王妈的眼神瞬间不一样了,她揶揄地看着温药。
  温药知道王妈肯定误会了:“我,我可以不去吗?”
  “哎呀,快去快去,你害羞什么。”王妈笑着把他拉出门,“都这么久了早就该这样了,你们夫妻感情好我这个做长辈的看着也开心。”
  温药欲言又止:“王妈,其实……”
  “我知道了,你等等。”
  王妈从客厅拿出一只遮瑕:“这是晏大小姐留在这的,你先盖一盖。”
  “我不能用……”
  “放心吧,她都不要的,本来叫我丢了,我看这么贵就舍不得丢放在这。”
  温药被王妈拉着,盖了几层遮瑕,总算把吻痕盖住了。
  涂完,王妈就推着温药下楼:“你们好好吃顿饭,我把佣人们都退下了,不会有人打扰你们的。”
  温药:“我看我还是回……”
  “进去!”王妈把温药推进电梯,按下楼层。
  来不及了,温药下到一楼,他慢吞吞地走出去,看到晏鹤舟在餐厅,抱着胳膊,脸色阴沉,面前的菜一口也没动过。
  他抬头看见温药,俩人同时想起昨天发生的事,不由得尴尬了一瞬。
  温药眨了眨眼睛,坐下来,等着晏鹤舟动筷子。
  晏鹤舟沉默了很久,才拿起筷子尝了一口,难吃。
  这几天他根本吃不好也睡不好,每天都很烦躁。
  温药也开始吃了,他安安静静地喝粥,尽量不发出一点声音让晏鹤舟不高兴,他知道自己昨天又惹恼了晏鹤舟,还是不要去触他眉头。
  “我这几天会去公司住。”晏鹤舟开口。
  温药咬了一口包子:“好,知道了。”
  晏鹤舟皱眉:“你除了说知道了还会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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